啊呜

【Damijay七夕心跳大爆炸✿|1：00】他与他隔着哥谭

·ooc预警，不喜勿入，请勿上升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杰森·陶德半夜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静静地坐在他床边沙发上。

他倒也没有被吓到，只是静静的坐起身靠在床头看着他。两个人对峙半晌，杰森才悠悠感慨了一声。

达米安·韦恩啧了一声，摘掉了自己黑色的兜帽，他年轻却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些许难以言明的阴郁。

杰森看了一眼自己尚且完好的窗户，又看看已经比自己都高大半个头的幼弟，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猜你应该还没吃晚餐。”他从被子里不情不愿的出来，伸手拿起随手丢在床边的晨袍披上。赤着脚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支使道：“把窗户关上，今天冷死了。”

十二月末的哥谭冷得仿佛一座冰窖，虽然总有人燃烧钞票，权势，罪恶让这座城市变得热烈又危险。

但也许是因为圣诞节，连小丑最近都安分了不少，杰森日常夜巡完就回了家，简单吃了点东西就直接睡了。

达米安起身把窗户关好又拉下窗帘，他不做声的甩掉脚上的靴子，也赤着脚跟着兄长走向了厨房。

十岁时达米安像个炮仗一样火爆，一点就炸，可是十九岁的达米安却像一汪深潭，让人琢磨不透。

杰森有些苦恼的看着自己的冰箱，冰箱里只剩下的两个鸡蛋和半袋面包仿佛在嘲笑他一般。

他嘟囔起来：“好吧，我本来打算给你做点好的，但看来你没什么好运气，只能吃三明治了。”

虽然嘴上嘟囔着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不停，熟练地开火烧油准备煎鸡蛋，在等待的间隙顺手把面包片丢进面包机，又从头顶找出来半罐花生酱。

达米安倚在厨房门口，煎鸡蛋的香气稍微唤醒了他长久不曾进食的胃。半晌，他突然开口：“我们知道那段时间在埃塞俄比亚发生了什……”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杰森痛得倒抽着冷气皱着眉把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午餐肉罐头的铝盖划伤了他的手。

达米安当然没有被这拙劣的演技影响，那可是东区赫赫有名的黑道大佬红头罩，一道划伤大概连七岁的杰森都不会做出这么大的反应了。

于是他继续说：“……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很不理解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回来……今晚格雷森跟父亲大吵了一架，德雷克什么都没说，潘尼沃斯说要去旅行一段时间。”

“嘿嘿嘿，小家伙。”杰森有些苦恼的打断了他的话，他动作利落的把面包片摆在盘子里又把鸡蛋和午餐肉铺在上面：“首先，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其次，达米安。”

他抿了抿唇，无奈的叹息到：“你是布鲁斯的亲生子，他爱你胜过一切。”

“可是他的爱不能建立在你的伤害之上。”达米安暴躁的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很清楚当年在埃塞俄比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几乎可以说是杰森·陶德悲惨命运的开始，他知道，德雷克知道，格雷森也知道，父亲也……知道。

可是父亲为了挽救他的生命，做出了不正确的事情。

“没关系。”杰森的态度却很平和，他笑了笑把盘子推到了自己的小弟弟面前，过去了很多年他早就释怀了许多事，无论是对韦恩家族还是蝙蝠侠，这些年所有人都以为他还是再闹脾气才选择不回到韦恩家，可实际上不是的。

他的眼神越过了达米安看向他身后那漂亮的窗户，哥谭，一座多么美丽的城市，璀璨辉煌，暗处涌动着令人作呕的罪恶。

他笑了起来。他早就释怀了，现在只是他选择为这座美丽的城市奉献一生罢了。

达米安几口吃干净盘子里的东西，他摘下手套伸手用力掐住了杰森的下巴，年轻人翡翠一般碧绿色的眼睛里藏着危险的信号，他凑近过去，看着兄长不自觉躲避的动作，声音轻柔，却裹挟着锋利的刀刃：“杰森·陶德，你早就选择好了不是吗。”

他们曾经那样亲昵的耳鬓厮磨过，甚至他年幼时还是个少年的杰森环抱着他成为了他沉默而有力的盾。

毋庸置疑的杰森深深爱着他，甚至可以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杰森为数不多的锚点，死亡之前的达米安认为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可当他从死亡的深渊逃离，复苏在父亲的臂膀里时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杰森叹了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少年时那一双天空一般湛蓝的眼睛早已被拉萨路池水改造成了和达米安相似的绿色，可是跟年轻人朝气蓬勃的锐利眼睛不同。

杰森望着自己的眼睛在达米安眼中的反射。那是死水一样的沉寂。

“今晚留下来吧。”良久，他轻声的说。